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。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，终于出现了裂痕。他表情扭曲地指着奶奶，

破口大骂。“你这个老不死的！”“你懂什么！你根本治不好我！你就是个废物！

”“我没有病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！”“是她们不听话！是她们该被‘治疗’！

”他的咆哮在法庭里回荡，将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。局势，彻底逆转。

林问渠的崩溃，是他演了半生的戏，最盛大的一场落幕。法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，

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。记者们的相机疯狂闪烁，记录下这位“模范父亲”此刻狰狞的面孔。

曾经有多么敬仰，此刻就有多么鄙夷。审判长重重敲下法槌，几名法警立刻上前，

将情绪失控的林问渠控制住。他还在挣扎，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奶奶和我妈妈。“疯子！

你们都是疯子！”“我要治好你们！我一定要治好你们！”他的喊叫声越来越远，

直到被带出法庭。一场闹剧，终于收场。审判长宣布休庭，

案件将根据今天出现的重大新证据，择日重审。我和妈妈、奶奶被法警保护着，从侧门离开。

一出门，妈妈就腿一软，瘫倒在我怀里。她浑身都在发抖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

“小寂……我做到了……我终于说出来了……”我紧紧抱着她，眼泪再也忍不住。“妈，

您辛苦了，您太勇敢了。”奶奶走过来，轻轻拍着妈妈的背。她红着眼眶。“舒云，好孩子，

委屈你了。”“都是我的错，是我没有教育好他，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。

”我摇了摇头，握住奶奶冰凉的手。“奶奶，不怪您。”“要怪，就怪那个恶魔。

”我们祖孙三代在法院走廊里相拥而泣。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和妈妈暂时住到了奶奶家。

这是我十八年来，过得最安稳的日子。奶奶给我们做了可口的饭菜。

妈妈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地笑容。她会拉着我的手，一遍遍地说。“小寂，等这一切结束了，

妈妈带你离开这里。”“我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，重新开始。”我点头，

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。舆论也彻底反转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