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连几匹时兴料子都进不来?”坐在他身旁的宋清雪柔声劝道:“夫君别急,
或许是如今行情不好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贺启洲却猛地看向她:“行情不好?我怎听说,
你那位表兄前几日刚低价盘下了一批江南来的上好云锦?这行情,倒是让他把握得准得很。
”宋清雪脸色,微变,强笑道:“世子爷听谁胡说的?
表兄他……他只是做些小本生意……”“小本生意?”贺启洲冷笑一声,
想起之前撞破她与表兄密谋,又联想到账本丢失后二皇子那边的步步紧逼,心头疑云更重。
他总觉得,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关键信息。那日阮允棠在寺庙后山遇袭,事后查证,
那些杀手身手狠辣,训练有素,绝非普通山匪。他暗中追查,隐隐指向二皇子府,而其中,
似乎也有宋清雪那位表兄的手笔……他们到底想干什么?膳后,阮允棠穿过抄手游廊时,
恰好遇见正带着两个小厮巡查的沈宴。“大夫人。”沈宴停下脚步。阮允棠微微颔首,
算是回应。擦肩而过的瞬间,沈宴的鼻尖轻轻动了动。
他记得她身上常年带着一股极淡的、清苦的药草气息,那是她常年喝药浸染出来的。可方才,
他似乎还闻到一丝……糖渍梅子的酸甜气?那是酥酥常备着给她喝完药压苦味的。
他下意识地回头,看向她的背影。她走得不快,姿态依旧从容。但沈宴却注意到,
廊下转角处摆放着一盆新开的金桂,香气馥郁,路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驻足片刻,
或深深嗅一下,或低声赞一句真香。唯有她,经过时目不斜视,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,
仿佛那浓烈的花香不存在一般。沈宴的心微微沉了下去。他想起她之前突如其来的剧痛,
想起她偶尔说出的违心之言,想起她此刻对美味与芬芳的无动于衷。
一个荒谬却越来越清晰的念头。有什么东西,在强行剥夺她的感知,操控她的言行。
回到小院,阮允棠立刻唤来酥酥。“绣坊那边,前日送来的花样样本可收到了?”“收到了,
姑娘。”酥酥取出绣样册子,递了过去:“按照您的吩咐,都检查过了。”阮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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